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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歌中文网 > 来自深渊的我今天也要拯救人类 > 第一百四十七章 塔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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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轰隆隆隆隆——

    黑云在上空狂躁涌动,发出阵阵刺耳雷鸣,越是往北边走,就越是能感受到头顶死烟的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“喂,看啊。”

    游掠在残垣断壁,死寂的废墟间,我和卡洛斯,安娜西丽丝,三缕光芒急速行走,蓦然,听到男人对我的轻喊,雷电中伸手指向下方不远处,“巨龙的骸骨。”

    我循着望去,看见那些倾倒四散在满目的疮痍之中,白森森的巨龙骨。有一颗狰狞的龙头,目测差不多有一栋房子那么大,黑洞洞的眼眶正朝向这边,仿佛在凝视着我们。

    “千年前死在教会圣徒手里的成年巨龙,和伍德沃德之森那条白龙不同,这些家伙,是真的拥足以有匹敌神明的力量,可惜...千年之后,即使变成了白骨,也无法沉眠,被人摆在这里,当作炫耀和供人观赏的玩物。”

    卡洛斯说着,转头看我,“而那些神明,吉戴尔斯们,又何尝不是与它们一样,败在永无休止的恶意当中,最终落得更惨的下场...如此想来,我们的族群,到底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我没说话,倒是胸前白光一闪,感受到什么的大白,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声。我旋即摸了**口,算是对它的安抚。

    “对了,安娜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我望着跟在另一边沉默的剑鬼,轻声道:“有件事情,我要和你说...”,

    雷光闪烁之间,剑鬼投来了询问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之前从拉米尔口中得知的,那个有可能杀害你母亲的人...我在王城的时候,遇到他了,和他交了手。”.

    剑鬼看着我,静待我的下文。

    我于是稍作斟酌,“那个人,应该是在圣城封锁之前逃出来的,但已经被深渊侵蚀...他大概是想借用古老神明的力量,来为他自己续命,失败之后,就有些心灰意冷了...我本打算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的,但...他死的太快了,我什么都没能问出,对不起。”39;

    我向她真诚道歉,那毕竟是我答应过她的事情,而剑鬼,虽然不爱说话,却看得出是个很重承诺的人。

    剑鬼再次点头,眉宇间有些失落,然而旋即却说:“没事,总还有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...反过来被她安慰了。_

    呵...

    不久,神赐塔近在眼前。*

    高耸的象牙色白塔,看起来至少有两三百米之高,从下方往上看,巍峨的塔顶近乎耸入天际,与上空滚滚的死烟黑云,仅仅就只有一线之隔。

    黑灰飘落,比之先前来说,这里的焦灼气味更加浓重,有些临近火药的味道,又或者战火的味道,那味道甚至遮掩了尸臭,尽管目之所急,仍然有很多腐烂的尸体,凄惨地倒在四处。39;

    巨大的陨石坑里,灰烬积地很厚,焦黑的,陨石一样的球体被半掩在灰烬堆中,有些是完整的,但也有一些,被人生生斩成两半,甚至是三半、四半,散落在被摧毁撕碎的房屋街道间,似乎在静静对我们诉说着,先前那场“最强”之争,究竟激烈到了什么程度。

    卡洛斯望着这一切,许久都没说话,表情肃穆。

    “高塔附近,死了很多的人。”我站在不远处,指着那边说道,“看来玛吉潘妮一早就知道莱恩先生会在这边,她带着群星会杀了过来,这些陨石,很明显是冲着高塔或者天桥去的,但是被挡住了。”

    那挡下陨石的是谁,不用说心里都清楚。

    “老师...”

    卡洛斯呢喃着,率先向高塔走去,脚步越来越快,随即化作雷电窜出,我和剑鬼立刻跟上。

    倒在高塔附近的那些尸体中,最多的是穿着教会长袍的人,主教级的亦有,其余的则穿着各式各样的盔甲,便服,有些人披着教宗骑士斗篷,有些则没有,没有披斗篷的,大抵多是玛吉潘妮带来的群星会。

    “真是惨烈。”

    我轻声说道,本还想四处稍作查看,但见卡洛斯毫不留步的进了高塔,于是耸耸肩,只好紧跟而上。

    塔门是敞开的,高塔内光线昏暗,但空间却不小,这里也有几具尸体,一进门,我便看到卡洛斯的背影杵在那些尸体之间,低着头,看着其中的一具,不知在想些什么,我于是过去拍他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,男人伸手一指,“这是伊莲娜枢机。”

    伊莲娜枢机?

    我望向他指着的尸体。

    那具尸体靠坐在墙壁的角落,上身歪着,头发花白,脑袋低垂,有飞蝇在身边“嗡嗡嗡嗡”,显然已经死去多时,从她身上的华丽但已满是污秽的紫色长袍上判断,这是一名枢机主教不会错,且是位老妪,身形很瘦。

    在她的胸口处,有很明显的一处贯穿伤,基本上可以认定,那是用剑捅出来的,但致命伤却是后颈处被割裂的豁口,那豁口大到让她的脑袋几乎折叠式下垂,也许再用点力,就能直接砍下她的头颅。

    “玛吉潘妮干的。”卡洛斯迅速给出判断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伊莲娜枢机虽说年寿已高,却也非一般教宗骑士能匹敌的,想杀她,而且是这么干净利落的两剑,能做到这一点的,除了玛吉潘妮和老师,我想不到还有谁,老师不可能动手杀她,所以就只有玛吉潘妮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走过去查看伤口,“胸口的这处剑伤,看得出刺她的剑是把很细的剑,与普通的剑伤完全不同,和玛吉潘妮的幕夜礼恰好吻合,那是把月刀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又是月刀。

    以后如果还有月刀,一定不能让父亲再随便交到其他人手里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玛吉潘妮是疯了么?”我眉头紧蹙,“带着这么多人,气势汹汹地杀进来,这是打算将教会一举歼灭,还是决心要放出被封印的母神?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卡洛斯摇头,“她大概,只是想和老师一战吧,这些人挡她的道了。”

    在这种时候?

    赔上这么多人的命?

    我不是很能理解。

    但那货八成已经死了,不是被剑圣斩落,就是被深渊吞噬,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,我只好摇摇头,轻骂了一句:“疯狗...”

    抬起头,视线望向塔内沿墙壁盘旋的楼梯,楼梯有上的,但果然还有通往塔下,一直延申到黑暗里的那一层。

    “卡洛斯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通往下层的楼梯,说道:“这下面,没搞错的话,应该就是教会存放神之遗物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这则消息,当然是维姬替我打探到的,消息的来源,大概与那张地图一样,但她没有把位置标在地图上,而是直接告诉了我,大概在说之前,心中也是犹豫过很久的吧。

    “帮我个忙。”

    我拍拍卡洛斯的肩膀,随后又看一眼默不作声,蹲在不远处捣鼓尸体的剑鬼,“陪我下去一趟,不会耽误太久,很快就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卡洛斯问。

    “趁火打劫?”

    我说着,歪了歪脑袋,先行朝着楼梯走去,片刻,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沿着向下的楼梯没走多久,四周就有些伸手不见五指了,于是卡洛斯取下墙壁上的火把点燃,拿在手中照明。

    这里的气味很刺鼻,有血腥有腐臭,自然也少不了惨死的尸首,只不过相比外面来说,数量少了很多——正这么想时,前方的视野蓦然开阔,楼梯的最下方是一间大的地窖——用地窖来形容或许并不贴切,密室的感觉倒更符合。

    这里的灯火居然是亮着的,土金色的石墙壁上,两排灯盏摇摇曳曳,照亮了硕大而空旷的空间,与尽头那扇紧闭的,厚重的,雕刻着繁琐图案的石门。

    石门上有清晰的血迹,四周围都有肉眼可见的血迹,这里的尸体很明显又一下子多了起来,空气中气味恶臭难闻,我和卡洛斯都蹙起眉头,唯独剑鬼对味道并不过敏。

    她悠悠走到石门附近,在那里有具尸体,是被剑定死在了墙上的,剑鬼过去看了片刻,指着那把剑回头,对我说道:“这是塔·拉夏的副剑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我一愣,随后快步走了过去,看着那把剑。

    那是一把很锋利的剑,似乎是中央工坊打造,剑柄磨损的太厉害,印纹有些看不太清,我不太能认得塔·拉夏的剑,因为从来没怎么留意过,但剑鬼和他在圣城外时联络频繁,而她也是那种,第一时间会观察对方用什么武器的人,她说是,十有八九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塔·拉夏到了这里?”我问,“他把副剑丢在这儿...他和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,副剑没丢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剑鬼肯定点头,“那时候,还没丢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,塔·拉夏是在与她和沙尔曼、圣·乔治等人分开后,来到这里,把剑丢在这儿的——但是这里没有他的尸体,我旋即马上把死人都仔细看过一遍,尸体虽全部已经腐烂,很难再辨认其面容,但以塔·拉夏那个头超过两米的魁梧身材,这里显然没有符合的,外面那些,似乎也没有。
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,我意外发现死在这里的,除了有一两个可能是流星会的人,其他的,大多都穿着长袍,有的袍子上印有家徽,有的胸口直接佩戴着家徽胸针,那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徽纹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,是圣·乔治的后辈。”

    我旋即对卡洛斯道,“我想,应该就是老先生信中所说,那些即便是选择死,也要将仇恨贯彻到底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来到这里,是也想窃取神之遗物?然后与塔·拉夏,与流星会的人发生了冲突?还是说,塔·拉夏以一己之力,干掉了这里包括流星会在内的所有人?

    那么他人呢?

    是被深渊吞噬了,还是——

    “塔·拉夏,有可能活着吗?”

    我说着,将视线重新投向那扇厚石门。

    石门看起来非常的坚固,而且目光所及,好像也没什么能够打开它的机关,我也懒得去找什么机关了,就一拳把它轰开,应该也没多难...

    “啊。”

    陡然间,余光里看到卡洛斯伸出手,动了动不远处墙上的灯盏,也不知怎么回事,只听得一阵轰鸣骤然响起,石门竟缓缓打开了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男人被动静吓了一跳,猛然转身,手摸向腰间的剑,另一边剑鬼与他做出同样的动作,在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后,对方旋即向我望来,耸耸肩膀眨眨眼。

    “...这么多的灯盏,你怎么发现机关的?”

    我问他,卡洛斯一摊手,“我没发现,我只离这盏灯最近,想随便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行吧,怎样都好,门开了就行。

    石门里一片漆黑,卡洛斯便又举起火把,另一手搭在剑柄,率先入内,我和剑鬼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里面同样倒着尸体。

    这里的空间似乎比外面还大,死去的人之中除了威廉姆斯家族的,还开始陆续出现神职者的尸体,而情况则一目了然,威廉姆斯家的人进到这里,与密室内的守护者们展开了厮杀,而且看样子,又是两败俱伤,玉石皆碎的结局。

    我们进来的时候,密室里早已死寂无声,腐臭的味道比外面还要浓重,血污内脏遍布脚下,却挡不住四周华丽至极的场景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陈列室,那些被火光一照,金闪闪直刺人眼的精致雕刻展柜上,摆放着的,全部都是打眼一看,就知道非常贵重,了不得的东西。

    盔甲,武器,权杖,宝石,不知名动物的巨大牙齿——我猜大概是龙——甚至月刀也有,不止一把。

    那其中有些东西保存还算完好,也有不少被战斗波及,摧毁的柜体,摔碎的物品,密室分了好几个房间,分别陈列着这些东西,直到我们走去最后一间,在这里终于看到了神之遗物。

    扳指,媒介球,冠冕,还有甲胄,以及还未被雕琢加工,看不出是什么部位的碎骨,还有些黑色的碎骨,等等,数十样的遗物,静悄悄躺在柜体中,又或者散落在地,沾染上星点的血迹。

    这里也有尸体。

    两具。

    他们死在密室的角落,临死之前,还保持着以命搏命的姿态——其中一人用匕首狠狠刺进另一人的胸膛,那匕首也是神之遗物,那一刺直接在对方后背造成巨大的,像是炸开的伤口,仿佛让匕首中蕴含的神力,在对方身体里直接爆开一样,内脏碎屑喷了满墙,而手持匕首的那个人,半个身子都已经没有了。

    他们就那样抱在一起,双双死去。

    “大主教普修斯...”

    卡洛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位死者,尽管两具尸体的脸狰狞可怖,早就没法辨认面目,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,“整个神圣教会里,只有他的衣袍是镶紫边的,手上戴紫宝石戒指,也因此一直被很多人诟病,但普修斯认为,他迟早都会擢升成为枢机...这家伙早前不是在伊森贝尔招纳教会骑士,以应对圣墙那边的危急情况,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恐怕已经没人能解答了——又或许,答案显而易见,就摆在我们的面前——这些神之遗物,和密室里一切的东西,便是他的目的吧。

    蓦然间,我看到了俩具尸体旁,掉落着一张白色的方巾,那方巾让我觉得隐隐熟悉,于是走过去,将其捡起来,摊开一看,方巾上已经沾满血污,但隐隐还是能看到绣在角落的名字:佩伊洛·古妮薇尔·冬之月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东西...”我呢喃道,一瞬间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为什么这种东西,会在这里?

    我什么时候丢掉的?

    啊...

    我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好像是在学院的时候...

    我想起来沙尔曼先前告诉我的事,玛吉潘妮在圣·乔治孙子的协助下,通过传送节点,进入圣城。

    贝亚德。

    竟然是贝亚德...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卡洛斯见我神色不对,连忙问:“另一个,是你认识的?”

    “...他是圣·乔治的孙子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我心情很是复杂,脑袋里闪过连续的画面,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有那么一段时间,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总喜欢缠着我,自愿充当我的“护花使者”,虽然????簦??椿岱?降酵饷嫒ィ?渥呕ㄑ??衣蛭蚁氤缘?..

    “他叫贝亚德,以前在王立学院的时候,是和我同级的学员...我们以前...异端入侵西洲的时候,我们一起去的西尔加亚,他带着币行商队先行前往亚雷提恩城,在攻城战里失踪了...他的父亲,是教会原第三骑士团长,尼克·威廉姆斯。”

    仇恨...

    刻入骨髓的仇恨...贝亚德恐怕早在那个时候,就知道第三骑士团的覆灭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...但圣·乔治却打算与圣殿教堂握手言和,于是他才...

    “...难怪啊。”卡洛斯沉默许久,摇摇头叹息一声,“原来是尼克团长的儿子...所以,他和这些威廉姆斯,是真准备彻底毁掉圣城么?”

    “真是,一个个全都疯了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我许久没说话。

    直到剑鬼似乎在远处喊了一声:“塔·拉夏”,这才蓦然将我惊醒。

    “塔·拉夏?”

    我连忙和卡洛斯闻声赶去,走到陈列着神之遗物的密室尽头,看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一扇大石门,石门亦然是闭紧的状态,门上隐约正靠坐着有一个人,剑鬼此时就立在那人旁边,弯下腰用力拍打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那张脸在漆黑的环境下难以看清,然而当火光随着脚步照过去,很明显比剑鬼大了无数个码的魁梧身材,应该是塔·拉夏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他死了吗?

    不...

    死了的话,剑鬼就只会在他身上摸摸看看,而不是这样拍他的脸了。

    当我们走过去时,恰好看见男人在剑鬼一巴掌一巴掌,不留情面地拍打之中,慢慢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...活着!

    但是很虚弱,火光之下,脸颊消瘦的非常明显,嘴唇干裂,看上去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喂!”

    卡洛斯蓦然朝他喝了一声,那声音惊动了人仍有些迷糊的男人,看清楚眼前有人,第一反应便是将手伸向腰间,那只手旋即被剑鬼一把抓住,她轻轻摇头,“没事,是我。”

    许是听出了剑鬼的声音,男人的表情明显一滞,待双眼慢慢适应光亮,他随即将我们看了清楚,强撑着便要站起身子,声音沙哑道:“你...你们,希尔维嘉...你们怎么会...在这里的...你们...来得太晚了...太晚了啊...”

    “先别动。”

    我伸手拦住他,对剑鬼说:“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。”

    “没...我没事...”

    塔·拉夏忙摆手表示无恙,剑鬼也在这时说:“我刚刚已经看过了,他没事,就是饿的。”

    我于是从包裹取出干面包和水,递给他,塔·拉夏二话不说,大口大口吃了起来,他看上去真的是饿坏了,连着几次被噎住,脑袋大的干面包吃了整整三块,水喝了一大壶,稍作喘息,这才恢复了少许精力。

    “母神...”

    他起身说道,语气仓促:“母神吞噬了城民的性命,我、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,也许再过几天,也许马上...现在外面已经被死烟笼罩,我没办法出去...该死的威廉姆斯叛徒,他们毁了一切...我身后就是遗物‘锁神链’,但恐怕已经...”

    男人说着,蓦然间意识到什么,“等等,你们,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

    他似乎还以为外面都是死烟,所以藏身在此,不敢轻易再打开石门。

    “外面是有死烟,但至少现在还算安静。”我对他说道,“我们是从光束的裂缝进来的,一路找到此处,发现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路找过来,是...沿着圣城的路?”塔·拉夏有些不太确定。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。”

    我旋即摇摇头,“圣城的路基本都被毁了,我们是从废墟一路奔过来的,照着塔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废墟...”

    塔·拉夏思考片刻,“也就是说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点头,“圣城暂时还算安全,你已经可以从这里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塔·拉夏闻言沉默片刻,蓦然朝着一边的石壁走去,摸向灯盏,用力一转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随后便是巨大的轰鸣,他打开了先前背靠的那扇石门,门外的光线一瞬间刺了进来。

    男人一声不吭,转身便进了那扇门后,我和卡洛斯、剑鬼相互对视,随即也跟着他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头顶光线霎时亮起,让习惯了黑暗的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入目所及,首先是上方被砸塌的天花板——只一眼,就明白这是被陨石所波及,灰烬和阳光从巨大的洞口直洒进来,照亮石室内金光璀璨的场景。

    依旧是华丽夸张的装饰,石室中央有三个大祭台,祭台上盖着工艺精湛的红绸布,每个祭台上都放着高脚杯一样的大托盘,然而三个托盘却都是空的,上面感觉本应该放着很重要的东西,但此时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...”

    前方,率先一步走到祭台前的塔·拉夏,望着空空如也的托盘,陷入困惑,“怎么会不见了?是被谁拿走了吗,谁...难道是老师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我走过去问,然后想起来他刚才说的,“这里,原本放着封印母神的锁神链?”

    却见塔·拉夏轻轻摇头,“不,是释放和维持锁神链的鼻骨。”

    “火流星掉下来时,鼻骨被波及到了,骨翼出现裂缝,所以圣城的封锁才会出现缺口,但...它应该是在这的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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