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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维姬本人,恐怕是因为事务繁多,与少女见面的机会也没几次——她总是这样,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,早在秩序王城的时候,便是如此。
反倒是斯卡利杰,少女的父亲,趁着凯瑟琳夫人忙宴会的空挡,有一天晚上曾找过来,与少女谈了一次心。
或许倒也算不上谈心。
少女心中埋藏的事不愿与他说,斯卡利杰其实也明白的,所以不予追问,但他已经弄清楚了少女之所以选择不说的理由,尽管还不能完全确认,但恐怕教会“实验”的真相,与自己这已经不再长大的女儿,是有着莫大关系的。
那真相,男人是在得知女儿的“死讯”以后,悲痛之余,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,便私下里派人调查始末,自伍德沃德之森开始发现了端倪,后来经过伊丽莎白的话语侧面印证,如今,只有他清楚这背后的因果,连凯瑟琳都还蒙在鼓里。
因为不难猜测的是,只要确认了“诊所”这种罪大恶极的组织存在,马上就会联想到女儿失踪的那三年,联想到等她回来时,竟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,也不再记得他们——她成了史上最年轻的教宗骑士,自希尔加亚的伍德沃德之森醒来——更多的事情,斯卡利杰自己都不愿再继续深想下去,那会令他感到痛苦,并且愈发憎恨教会,憎恨现任教宗安吉尔。
他以为皇室战争的结束,是终于为女儿当年的遭遇洗雪逋负,却不曾想,只是让他更进一步认识到了,女儿究竟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而女儿不愿告诉的,就是那些事情。
她不想再揭那些伤疤,不想被家人以异样的、怀疑的眼光来看待——尽管斯卡利杰认为没有人会那样,但女儿心里害怕,那就不要再说了。
刨根问底,没有任何意义。,
因为不论如何,她总是自己最心疼的那个孩子。
孩子现在只是有些“长大”了,她学会了独自承受,她有了自己的想法,所以男人不能再以对待孩子的方式,继续对待她。.
那一晚,两人心里都埋藏着真正想说开却不能再说开的话,以这样别扭的状态,做了一次父女间的“坦诚”交流。
而所谓的坦诚,是斯卡利杰决定不再用以往的方式,用那种“你什么也不用操心,只要快快乐乐就好”的态度,只与自己的女儿聊些心事琐事,他将女儿当成拉法叶来看待,当做能独当一面的北境战士看待,以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,试着与她说了圣城与圣墙的情况,说了圣乔治伸出橄榄枝的情况,并询问女儿的看法和意见。`
收获是意料之外,但想一想,却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的。
关于这些事情,女儿知道的,远远超乎他的想象,甚至连教会内部矛盾的始末,从几年前的王城深渊事件开始,再到后来教会南下征伐异端,第三骑士团覆灭的原因,西尔加亚的种种异像,涝灾的阴谋,等等等等,她都一清二楚。,
因为那是她亲身经历,亲眼所见的。
女儿告诉他自作主张,放了圣诗班教徒的事情,并且说了她从那个男人嘴里听到的,有关灾厄更为详细的事实。~
她说无论如何,教会内部的纷争都必须马上结束,结果是谁赢不重要,因为不管是谁,最终恐怕都得靠她站到圣墙,直面“神明”——她必须得去,否则一切都可能无法挽回,她曾经直面过真正的“神”,她知道那不是依靠军队和勇气,就能够轻易打败的东西。
斯卡利杰知道,这是女儿选择对自己的“坦诚”。34;
“等吧。”
“等拉米尔,塔·拉夏,或者维姬那边的人,为我们带来更确切的消息,等弄清楚圣城真正所面临的情况,等...我和安吉尔做完一笔交易。”~
“在那之前,请父亲不要轻易站队。”
女儿的话,过后两日总是反反复复,徘徊在斯卡利杰的脑海里。
因为当他问起女儿,要与教宗做什么交易的时候,女儿沉默了,到最后也没告诉他。
............
公历1189年,8月25日。
晚夜。
钟声自萧瑟的城市上空悠然响起,换了一身北境贵族正装的拉法叶伯爵关上门窗,从皇宫富丽堂皇的二楼走下来,来到宴会场。
这边已经基本上布置妥善了,几个宴会大厅此时都陆陆续续进来了人,多是些穿着盔甲的,有卡里耶新城的将领,有埃琳堡的火烈鸟安妮,有坎里之剑,有王城雷克蒙家族的长子,等等等等,拉法叶与他们一一招呼,熟悉的碰一碰拳,说声好久不见,不熟悉的,则面带微笑,尽情寒暄。
他是家里最会做这些事情的人,比父亲斯卡利杰更擅长应付这种社交场合,总是能三言两语抓住对方的特点,并将话题顺利引到别人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上去,且能够点到为止,给人惬意又舒服的感觉,尽管并未与那些坎里来的战士们并肩作战,可没多久,就能与他们笑作一团。
佣人们上菜上酒的期间,父亲母亲都还未到场,拉法叶便暂时成了这宴会的主人,引导着众人落座,安排他们坐在哪里,与谁坐在一起。
宴会的规模并不大,来的人多都是些熟客,这对伯爵大人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,便与众人一边笑谈,一边将他们安顿妥当,以往在山特尔堡,每每遇宴,也多都是他代表“冬之月”来做这些,而自己的弟弟和妹妹,则通常就在门口“迎宾”,所有人不是与父亲或母亲对话,就是与自己。
当长辈谈论起子女时,都会说上一句,论成就,同辈里谁能与拉法叶相比。
所以当有人在相互介绍时蓦然说出,“哦,你就是佩伊洛小姐的哥哥”这话时,拉法叶竟然还有些不太适应。
因为换做以前,他们可都会说:“拉法叶先生,门口那位漂亮的小姐,是您的妹妹吧?”
这可真是...
那丫头,就这么回来了,居然都不给自己说一声,还不让母亲说,真是翅膀硬了,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。
拉法叶心里是有“怨气”的。
而不久之后,另一位与他同样,对小小女孩的回归怀揣有“怨气”的人,两米高的红鼻头醉鬼,当他晃悠着手中的酒瓶,醉醺醺的走进会场,拉法叶看到了,额头一跳,忽然感到有些头疼。
但不论如何,他都得笑脸迎上去:“帕戈斯叔。”
“嗝!”
名为帕戈斯的壮汉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迷糊的双眼半睁着,朝挡在面前的“矮小”男子看了许久,随即一瘪嘴:“我当是谁呢,小拉法叶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小佩佩在哪里?别、别挡道,我要找她!”
男人说着,推开拉法叶,嘴里嘟囔道:“回来这么久了,居然都想不起来看看我...亏我那时候尽心尽力,为她打造第十三把月刀这个白眼狼丫头...”
“我要找她决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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