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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距离那个百货商场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车距，我们去吗？”
“去，”
叶枯淡淡道，
“搞定了就走，应该也不会花太多时间。”
顿了顿，他补充道，
“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。”
窗外是一路向城市更深处延伸的街道。
那些错综复杂的路上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，街头的树梢上偶尔会响起一声嘶哑的鸦鸣，将城市硬生生变得如同荒漠般死寂。
在这两个小时的路途里，凛冬和叶枯都闭着眼打了个瞌睡，直到被周二叫醒。
睁开眼的时候，日头已经升上高空了。
眼前的百货大楼一共五层，贴在墙壁上空的烫金大字已经倒了几个，剩下的“百货”两个字也都掉了漆，看起来灰扑扑的。
“超市在地下一层，上面都是卖衣服的。”
周二一边看地图一边报道。
叶枯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还昏昏欲睡的凛冬，琢磨着要不要去给她拿两件衣服。
成人的衣物她穿着始终有些大了。
他伸手将车内的通讯器打开敲了敲，命令道，
“准备下车，带着袋子去地下一层，打包好东西立刻退出不得逗留，进去之后尽量不要分散，若是情况太危险可以直接跑，不用管其他人。”
“随时保持联系，”
叶枯简单道，
“行动。”
他伸手将金属耳钉扣在耳朵上，转身下了车。
凛冬也跟着跳下车去，正抬头看着四周的时候，她的耳朵突然一凉，有什么东西被按在了耳垂上。
转头是叶枯带着笑的脸，他伸手弹了弹她柔软的耳垂，被少女捂着耳朵躲开并递来了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。
“你尽量跟着我，”
他不再逗她，很快说起正事，
“如果咱俩走散了，你也一定要跟着其他随便哪个人，若是只剩下你一个人，就用这个跟我联系。”
说着他伸手敲了敲耳朵上的耳钉。
少女耳朵上那个和他的是完全同款，根本就是一对的。
见她不动，叶枯还伸手给她敲了一下，于是凛冬很快便发现，自己甚至能听见叶枯的呼吸声了。
她惊讶的抬头，男人却已经转身去吩咐其他人事情去了。
凛冬便往四周望了望。
百货商场外面是大片宽阔的广场，广场边缘还有一些相撞的车辆，大多残破又覆满了尘埃和树叶。
凛冬的视力很好，她很轻易的便看见了那些打开的车门里已经断裂的安全带。
应该是系在人身上后被生生崩断的。
如果是正常人不该有这样的行为，那么就只有丧尸化能解释。
可是，已经丧尸化的这些人，真的都离开这座城市了么？
连互相打斗之后的尸体都没有留下一具？
少女黑黝黝的眼睛无声扫过整个广场，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，看不见任何脚印。
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，直到前方传来叶枯的提醒。
她转身便对上男人风流的眼睛，
“怎么？害怕了？”
男人一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往里走一边漫不经心的笑，
“没事儿，叶哥护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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