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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虽不愿,但由于害怕胤?查出她搞小动作,失去作为福晋的体面与信任,
更害怕从前害死柔则的事情被胤?重新翻找出来,便老老实实做好她贤惠大度的福晋。
齐月嫔在一个夜晚,收到来自胤?派人送来的一封书信后,也重新沉寂了下来。
马场之中,年世兰一身粉色骑装,披着一件如烈火一般红艳艳的披风在风中策马狂奔,
犹如空中盛放的玫瑰一般灼人心魄。
胤?看着马场上那一袭红衣,眼眸中一闪而过征服的欲望,与其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大言不惭,
不愿嫁给他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,
让他在一众兄弟与下属面前失了脸面,
倒不如让她折服于他的人品气度,进了后院,乖乖做他的女人。
骑着跟随他多年的马儿,策马扬鞭,不过片刻,胤?便追上了这如玫瑰一般多刺的女子。
“你是雍亲王?”
“你是年家小姐?”
对视过眼神,确定是彼此要找的人,二人相视一笑。年世兰策马狂奔,一骑绝尘,把胤?落在了马后,
“追上我,再来与我分说吧。”
雍亲王长相清俊,一脸坏坏的笑容让她的心扑通扑通一直狂跳,不行,
可不能这么快让他拿捏了去,嫂嫂可是说了,先付出真心的人先输。
他堂堂年家小姐,被千娇万宠长大,怎能一朝被草草赐婚做人侧室呢?
好歹也得是她心甘情愿才好。
“好啊!”
胤?夹了夹马腹,挥动马鞭,不过几个呼吸,便追上了年世兰,
年世兰见男人如此难缠,便越发加快速度,企图与拉开距离,然而慌乱之间,越是想要逃离,便越是重心不稳,
一个不慎,
她便失去了对马儿控制,
眼看着年世兰即将掉落马背,饶是她这胆大的女子,也不由得被吓得花容失色,
就在这时候,一条马鞭卷在她的腰间,便把她带到了另一匹马儿的后背,
感受着身后滚烫的温度,
年世兰小脸猛然就红了。
“你!登徒子,你休以为用这样的方式,就能让我安安分分嫁给你。我告诉你,像你这般妻妾成群的男人,本姑娘可看不上!”
年世兰被这一场变故激荡之下,加之作为一个少女被如此男性气息包裹之下生出的娇羞与羞赧,她词不达意地絮絮叨叨表达自己的不满,
胤?见怀中女子红扑扑的脸蛋,连耳朵也红透了,
他轻笑一声,在他来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。
年世兰絮絮叨叨之间,骤然失去后背的温度,蓦然生出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年世兰后知后怕道:“我今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你会怎样对我?会处死我吗?”
她一个人倒是不怕,她怕连累家人,别管她家里人做了多大的官,
如今她一家人都被迁移到眼前男人的正白旗下,便是这个男人直辖的奴才,
这男人既是她一家的旗主,更是他们一家人的天,
也是她的天。
胤?俯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,用手中卷起来的马鞭抬了抬年世兰的下巴,挑了挑眉道:“不,我会…征服你!”
不待年世兰说些什么,胤?便策马扬鞭,掉头离开了。
原地徒留一个少女怀春,满怀女儿家心事的年世兰在原地娇羞不已。
待胤?回到王府,听到那断断续续的笛音,他皱起眉头,朝着聒噪的声源地走去,走着走着,
竟来到了宁心阁。
是言儿?
灼灼桃花树下,秋千架上,一位穿着粉色旗装的美人儿正笨手笨脚地学着吹笛,
不时按音调,生生吹出让人烦躁的音乐来,胤?暗道,果然上天是公平的,给予静言一张得天独厚的美人面,
却让她平平无奇,学什么都不能一点就通,更别说举一反三了。
“今日怎么如此好雅兴,学起笛子来了?”
李静言见胤?背着手,一脸笑意走了进来,她连忙把笛子递给旁边的女教习先生,飞快迎了上去。
她挽着胤?的手臂,与他一道走向秋千架,让他坐到秋千架上,她轻轻地给他推了起来。
“弘时今日来妾身这儿请安的时候,说起别的姨娘个个身怀绝技,福晋一手好字冠绝雍亲王府,妾自惭形秽,自知拍马也是赶不上福晋的水平。”
“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胤?挥挥手,让伺候的仆人退下,原地只剩下他与娇美人一起风花雪月。
“爷!”
自己知道是一回事,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,当下李静言便羞赧起来,用力把胤?给推了起来。
胤?稳住身形,见娇美人眼眸水润,气鼓鼓着腮帮子,便稳住架子,起身走到李静言身边轻哄:“好好好,不说这个,行吧?”
“妾身自知蠢笨,本就不堪与爷相配,奈何进了爷的后宅,如今是孩子也生了,爷就是再嫌弃妾身,也得包容妾身些。”
“不过说了一句,你倒有这么多话等着爷了。”
说着,胤?揽着李静言坐到秋千架上,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。
“好好的,怎么今日想着学笛子了?若是学刺绣,学点香,学品茶,不是更好?亦或者,学着作画,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妾身蠢笨,后宅里的女子,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多了去了,妾总不好自取其辱,挑挑选选,这才挑了笛子。”
李静言轻叹一声,微微摇摇头又道:“只可惜…唉!”
胤?闻言,心里暗道静言其人还不算太笨,这世上之人,大抵是这几种,
有才华又有清醒认知的,
有才华没有清醒认知的,
没有才华有清醒认知的,
没有才华也没有清醒认知的,
其实有没有才华不重要,清楚认识自己最重要,静言虽笨了些,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也算是笨得可爱。
“要不,你学些刺绣,给爷做一身衣裳?”
李静言羞赧地低下头道:“要是妾能绣得出来,也不至于弘时到如今还穿不上妾身做的衣裳了。”
“……”
胤?见自家娇美人儿如此消沉,只好硬着头皮夸夸,他斟酌道:“言儿的点心做得很是美味,不如琢磨着多学学?”
“真的好吃吗?”
“嗯。”
听着来自男人的鼓舞,李静言瞬间有了自信,她甜甜地朝着胤?笑了起来,瞬间迷得胤?魂也飘起来了。
李静言鼓起勇气道:“爷,要不您教妾身吹笛子吧?”
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,奈何这时候胤?被迷得找不着北,眼里心里都是自家娇美人儿。
只听得他道:“好!”
“爷真是个大好人。”
李静言高兴得连连点头,她扭过身去,一把抱住胤?的腰,抬头直勾勾地看向胤?,笑得一脸甜蜜。
宜安堂里,宜修得知胤?教导李静言吹笛时,眸色瞬间明明灭灭,
她静静地看着桌面刚写的“静”,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暴怒,
剪秋轻轻挥了挥手,让传递消息的小丫头下去,她来到宜修身后,轻轻给她按摩脑袋,企图让她放松些。
“剪秋,爷宠爱姐姐,本福晋还能理解,毕竟一个家世好的嫡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又长得美丽动人,还温婉多情,谁能不爱?可是,为何是李氏这个空有美貌的草包?”
宜修抬手捏了捏眉心,轻叹一声,原以为没有了姐姐,爷会宠她爱她,可如今…
她已经不敢确定了。
“侧福晋惯会撒娇卖痴魅惑爷,福晋放宽心,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货色,能好几时?待以后新人入府,到时候,怕是还有得闹呢。”
剪秋的话仿佛一根定海神针,让宜修醋海翻腾的内心重新平静下来。
是啊,
色衰爱弛,
李氏终有失宠的那一天,
而她永远是雍亲王福晋,谁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。只要她一日是妻,李氏便一日要低她一头。
“也是,听闻年氏是个好姑娘,日后入府,定然能与众姐妹和睦相处的。”
“正是如此呢。”
宜修转而说起别的话题:“府里只有李氏一个平安生下三阿哥,爷的孩子还是少了些。”
剪秋诧异不已,明明福晋是恨不得后宅无一人有所出,为何如今却…
“李氏就不是个安分的,与其等她色衰爱弛,倒不如让她早早死了,也省得日日与爷痴缠,看了就让本福晋讨厌。”
“可…若是李氏被爷念念不忘呢?”
宜修静默良久,直到日落点灯,她才幽幽道:“柔则在时入府的那几个老人,安稳了这么多年,也该动一动了!”
“福晋是要?”
“去母留子。”
宜修话音刚落,剪秋瞬间便冷汗直冒,脸色煞白,若是这一遭被爷发现,等待福晋的,必然是万劫不复啊!
宜修凤眸如淬毒一般,她扯了扯嘴角,高深莫测道:“待年氏入府以后,再动手,方能‘名正言顺。”
“福晋英明!”
萱草院中,齐月嫔站在小院中拿着水壶浇花,心思已然飘得很远,她虽是爷的第一个女人,陪在爷身边许多年,但她从未走近过爷的心,
那空有美貌的李静言比之柔则福晋差远了,比之她,也差远了,
为何爷眼里心里都有李氏这个哪哪都不如她的女人,却不肯留给她一丝丝希望呢?
爷对李氏如此宠爱,让她觉得,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,
会弹琵琶有什么用?
她既笼不住丈夫的心,也留不住丈夫的人,只在这小院里空度年华。
若是李氏失宠了,
她会不会好受一些?
或许,年氏的出现,能分走爷对李氏的宠爱,让她心里的不甘与愤懑少些吧。
后宅消息传得比风还快,不多时,胤?教李静言吹笛子的消息,便传遍整个后宅,吹进各位大大小小主子的耳朵里,
有撕帕子的,有扔碗筷的,也有砸杯子的,不过半日功夫,拿去总管出更换日用品的丫鬟小厮便多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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