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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藩笑了笑道:“问大哥,五日前我受师大爷的指派,前来崆峒和慕容医馆给你们拜年,后来赵大哥就没让我走,而是请我在京城里玩了三天,嘿嘿,赵大哥对我太好了,这几天我是一个铜板都没花。”
问青天看了看赵筑邶,赵筑邶用铁扇遮住自己半张脸,半躺在椅子上,眼眸微眯,神色有些怪异。
“你是青天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嘛,说这些干什么,再说了,你都叫我赵大哥,赵大哥怎么不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啊。”赵筑邶笑着说道。
问青天看了看潘藩,猛地看向赵筑邶问道:“筑邶,没让潘藩去八大胡同吧?”
问青天真心觉得赵筑邶有这个想法,想要拉一个年轻小伙下水,财色必然不可少。
“怎么会?潘藩现在才多大,怎么能让他去那种烟柳之地。”赵筑邶笑了笑道。
算你有点良心。
问青天看向杰伦,笑着问道:“杰伦,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?”
杰伦一笑道:“你还说呢,你不是说等我闲下来了,就来京城找你吗?我自草原回到京城后,去慕容医馆寻你却没找寻到你,只好就去找筑邶兄弟了。”
“这段时间事比较多,何况我也不是京城人士,过年自然要回家的。”问青天道。
杰伦笑了笑,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问青天看向赵筑邶问道:“那京都府尹虽然贪赃枉法,虽然克扣下了大量的赈灾银,但也罪不至死吧?更何况,也不应该由他们去做吧?”
听着问青天的质问,赵筑邶坐直了身子,将铁扇合拢往桌子上一放,笑了笑道:“青天,勿要生气,且听我慢慢说来。”
问青天自然心里有些恼火,这潘藩和杰伦都是自己结识的朋友,来京城也多半是因为他,却不想被筑邶坑了一手,若是赵筑邶杀那京都府尹,朱瞻基顶多是发发怒火也就罢了,若是真查出是潘藩和杰伦所为,这二人在江湖没什么名气,怎么能躲避朱瞻基的追杀?
“我之前说过了,京都府尹贪下不少的银子,而且还去灾区买儿女,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?只要是有天灾的地方,一些百姓食不果腹,就要想着活下去,而儿女,就成了负担,其实卖儿女还算是心善的了,你可曾听闻四脚羊?”赵筑邶神色严肃的问道。
“四脚羊?我听过。”问青天点头道。
“异子而食,四脚羊。”赵筑邶说道,眼神闪烁一阵道:“若是买了那些难民的儿女好生招待,或者说给他们一条活路也算好的,可是这京都府尹却恰恰相反,他好女色,更好幼女,他好武术,更好断骨,他好乳汁,更好蒸乳。”
问青天点头道:“他确实该死,但不该由杰伦和潘藩去杀。”
赵筑邶笑道:“无妨,我已经算好了,青天,你放心,潘藩和杰伦哪怕是断了四肢,我都提着头来见你。”
听赵筑邶这么说,问青天的脸色好了许多,赵筑邶虽然平时爱和问青天刘志咏开些玩笑,但若是认真地说那些承诺,他从来都不会食言。
问青天点头说道:“下一步,你想怎么做?”
赵筑邶道:“自然是等大鱼出来,青天,你也知道,朱瞻基暂时能调动的兵也就那些,除却锦衣卫内行厂这些算不得军备的兵,剩下的京师里也就京都府尹的兵最多,至于边疆那些,朱瞻基就算是想调动回来,一时半会恐怕也不忍调动。”
“我知道,边境抗外敌才是最重要的,朱瞻基可不想让祖宗在九泉之下骂自己,何况,咱们也只是微微有些气候的残兵蟹将罢了。”问青天笑道。
“是啊,他的自大,才是我最喜欢的一点。”赵筑邶笑道。
潘藩和杰伦听着二人的谈话,有些不解,杰伦眼神闪烁,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笨人,能从东瀛活着回来也不仅仅靠着自己的刀法,自然也用用上些脑子,只是他所做的那些计划无非都是些小打小闹,和赵筑邶这种阴谋家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,但他不是蠢人,所以现在杰伦看向赵筑邶的眼神中,多了几分提防和怪异。
刘志咏坐在椅子上看着潘藩和杰伦,忽然对着赵筑邶开口道:“筑邶,将他们二人安排到守义帮?”
赵筑邶摇头,看了看杰伦道:“杰伦,你随着志咏去守义帮吧,这样你能安全一些。”
杰伦摇头道:“不必,我和青天待上几日,便离开京城了。”
赵筑邶笑道:“杰伦,现在离开京城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,朱瞻基肯定能知道是谁杀了京都府尹,你若是自己离开京城,免不了几次苦战啊。”
杰伦看着赵筑邶,摇头说道:“我自有打算,何况你不也说了吗?只要我受一点伤,你就提头去见青天,我还有什么担忧的?”
赵筑邶脸上的笑容一滞,随后苦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问青天看向杰伦,这算是后知后觉吗?
“赵大哥,那我去哪里?”潘藩开口问道。
“你随我回崆峒,明日你师叔就该来了。”赵筑邶笑着说道。
问青天皱眉看向赵筑邶,眼神闪烁。
房间里的蜡烛忽闪忽灭,众人一言不发,气氛有些怪异。
黑刀坐在楼上,感受着微微寒风,看着街道下孩童嬉戏,脸上浮现笑容,忽然风声响起,一枚铜钱从东方射来。
黑刀瞬间出刀,铜钱被削成两半。
黑刀淡淡的看向东方,将刀收回刀鞘,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。
一次灯节一场火,这是京城最常见的事情,每次元宵灯节总会有几家客栈或是酒铺着火,这不算什么稀奇事,可今年十五却不一样,京都府尹着了火走了水,京都府尹被烧死,这在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。
皇宫内,殿堂上。
辰时的太阳映照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上,闪耀着金色的光辉,牌匾反射的光照在众大臣的脸上,让众大臣不由得低下头去,也不仅仅是因为那牌匾反射的金光,还有那看不清表情的圣上,而且是从上朝后便一直沉默着,众大臣只能微微低头,噤若寒蝉。
“走火?”朱瞻基缓缓开口说道,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,眼神却是像能吃人一般,扫视着众大臣。
“京都府尹的守卫何在?”朱瞻基问道。
“回皇上,已于昨夜天黑离开京城。”一个手持朝板的大臣颤抖着声音说道。
“逃了?”朱瞻基冷哼一声,随即慢慢站起身。
“锦衣卫!内行厂!给我去将那些守卫捉拿回来,严刑拷打,定要查出有何人在京都府出现过!”朱瞻基大声说道。
“是!”站在大臣两侧,享有独立位置的两个身穿不同官服的男子跪下应道。
“若是查不出来,你们就不用回来了。”朱瞻基缓缓说道,转身离开大殿。
“是。”两人又应了一声,缓缓起身,大步离开朝堂。
各大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却听老太监笑了一声,用太监独有的声音说道:“诸位大人,退朝了,还不走吗?”
众大臣看了看老太监,又是对老太监一拱手,老太监视若无睹,慢慢走出朝堂。
众大臣各自结伴离开朝堂,讨论着昨日失火之事。
朱瞻基来到后宫,一挥手屏退跟着的宫女太监,独自走进坤宁宫。
推开坤宁宫的门,朱瞻基缓缓走进房间,只见孙若薇正在被宫女梳着头发,通过铜镜的反照看到朱瞻基后,孙若薇急忙起身,对着朱瞻基使了个万福。
“春花,退下吧。”
看着朱瞻基的眼神闪烁,孙若薇便让身边的宫女离开。
等到坤宁宫的门关上,孙若薇又缓缓坐到椅子上,朱瞻基拿起木梳子,给孙若薇梳起头来。
“徐玉楼死了。”朱瞻基说道。
“哦?死了?你出手了?”孙若薇问道。
“不是我。”朱瞻基说着,将孙若薇的头发梳理一番后,用木梳沾了点飘着奇怪油色的水,甩了甩,又继续给孙若薇梳头。
“那会是谁?”孙若薇问道。
“走火,走火可杀不了这个曾和我同生共死的兄弟,他的功夫我可是清楚的很。昨日我安排在京都府的家丁传回了信,是两个江湖人。”
“江湖人?”孙若薇扭过头来问道:“又是哪三人?”
朱瞻基笑着摇头,将孙若薇的头轻轻扭了回去说道:“他们三人现在可是翅膀硬了,怎么会亲自出手?多半,是那赵筑邶的手笔。”
孙若薇的眼神闪烁,开口道:“不是守义帮,不是崆峒弟子,那就是江湖弟子,可这赵筑邶认识几个江湖人?又肯舍得为他这么拼命?”
朱瞻基摇头道:“不一定要赵筑邶认识,问青天认识也是一样的。”
孙若薇点了点头道:“这么说来,还是武林盟那些余孽咯?”
朱瞻基笑了笑,将木梳放下,拿起镶嵌着宝玉的金簪子,将孙若薇的头发盘起。
“好看,这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。”朱瞻基笑道。
孙若薇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转了转头,笑了笑。
“瞻基,他们杀京都府尹,恐怕是为了将朝廷和江湖的矛盾掀开,你要追杀那刺杀徐玉楼的人吗?”孙若薇问道。
“那是自然,那可是随我在锦衣卫吃喝玩乐的弟兄。”朱瞻基笑着说道。
“想必你已经查出来了,你想怎么办?”孙若薇问道。
“既然不可避免了,不如就听那小道士的一句,听天由命吧。”朱瞻基笑道。
“将自己的命交给他人?”孙若薇微微叹气问道。
“呵呵,他的命又何尝不在我的手中,那小道士说的没错,我让几个锦衣卫去了几个城查证一番,除却那些原本就没什么兵权的城池,基本上,已经被蛀虫啃烂了,现在,已经是回天乏力了。”朱瞻基笑道。
“回天乏力,你还笑的这么开心?”孙若薇问道。
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,问青天,我想他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朱瞻基开口道。
“若是赌错了,该如何?”孙若薇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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