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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山岭,可除了杂草便是不知名的树。
杂草还算茂盛,但杂草无用。更没人愿意为之停留。树是稀疏,不成树林。
荒木无人打理,剩下的靠近些寨子的地方还有人在意,所以被修剪的还算妥当。
每日有这儿的村民出来巡视一圈儿,看看是否生出新的嫩芽然后庆祝,是否又有枯枝烂叶将含苞待放的花摧压。
目睹寨子之外,众人站在寨子门内不出来。
显然,那一根木柱子仅是为了防备君子。
——四位君子屹立不前。
——仅仅一位,毫不顾及的走出去。
“我倒要看看,谁能拦住我。”毫不畏惧,江亭大摇大摆往外走去。
冯明无奈摇头:“没人拦着你,只是小贵人出不去。”
“有什么出不去?”环顾四周,无人守卫。迈出的几步再倒退回来,江亭拉住在一旁詹一禾的袖口,试图悄咪咪将她带离,“反正也无人,何必怕他们。”
待到迈出门的第一步,从后面上空跳出来的男人挡在二人身前,拦住二人前路。
“去哪儿。”乔森林出现的迅速,或是悄无声息一直跟在身后。他将江亭拦截,一手拎着詹一禾肩膀将其护到自己身边去,“你说过,不会走,愿意留。”
“我……知道。”詹一禾略微有些尴尬,没曾想江亭倒是单纯的这个境界,竟然试图直接赤裸裸走出去。
有些愤怒现在脸上,江亭指责着又一次来拦路的男人:
“这是我们的自由!凭什么不让走!”
“走就是,我不拦你。”男人怒目圆整转头看向小少年,以背后面对詹一禾,伸出手指指向她,“但她,得留下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执念!”江亭不知死活般提及此话,是先前在院子外听见风折柳同詹一禾的交谈,“你的执念困住了我的朋友。那是你的事情,为何难为我们。”
“闭嘴!你这个头脑简单的白痴!懂什么!”从未见过的失控时刻,乔森林重新看向那无辜少年,伸出的手欲要扼住他的脖子。
见状,风折柳赶忙上前,将之拉在自己身后。又一手阻断了男人的意图伤害。
“他不懂事。江家的公子江老爷娇爱。嘴巴没把门儿的就爱说点儿实话,还望您多见谅些。”口气冷淡,他后退两步与男人可以保持距离。
男人不屑一笑:
“太过刻意,不必拿江水压我,我认得他。”
挑着眉侧过头,越过风折柳的身体用全部的眼光看见江亭。
伸出的手指,他的目标是少年。
“你打不过我,你的父亲也是。”
江亭不明所以。
往风折柳的身后缩了缩脑袋,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有些慌张。
他问着少年:
“乔……大侠。很强?”
“嗯。”风折柳面部表情的点了点头。
“可……昨日他没有打得过你?”
“嗯。”风折柳仍旧冷淡的回答身后小少年的问题。
“为什么?”得知答案,江亭一脸崇拜的探出身子,笑眯眯的眼睛看向风折柳侧脸。
少年仍旧冷冰冰,话是同对立面男人在说:
“因为我更强,比你的父亲和他都要强。”
他从不收敛锋芒,只是冷漠和沉默寡言有时候会覆盖些他的强大。
“好吧……你还真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风折柳转头,这一次并未听清楚他的话。
或压根儿不是因为听不清,而是江亭还未酝酿好的措辞。
“你还真是说你自信好呢还是低调哇。”
“嗯。”终于明了身后人所言,可这话不似问题,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。
而他的视线一直在眼前。
他没有阻拦,只是目睹着男人在自以为趁自己不注意之时带走了姑娘。
“为什么不追?”沈安走近静立原地没动弹的公子,扭着脑袋询问。
风折柳往一侧走去,让出身后江亭的位置。然后走到三人的对面去,从胸口掏出一张被折的工整的素纸。
“这是?”冯明靠近过来,上前一步接下他所递,“什么?”
“一禾说,上面便是她能离开的办法。”
[将信展开]
上面是密密麻麻一篇大论。
……
众人沉默,后接受下上面内容频频赞同。
本是打算直接离开此地。
从寨子外传来不算陌生的强大内力。
“是她!”冯明对此尤为熟悉,是亲近过的人,感受过这样的气息。
“谁?你说是谁?”江亭也感受到这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从寨子外而不断靠近的气息。但并不熟悉,也不知所来何人。
往前走去,直到走出去寨子,仍旧没看到那人身影露面。
“你说谁来了?”他再三的问,倒是好奇,“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想着来这儿?”
“云清清。”
冯明卖着关子不愿直说,奈何这般乐趣还没体验到头便被风折柳脱口而出真相。
那所来之人。
“云清清这人,清高也固执。守着那死板的规矩活了前半生,要是后大半辈子再这么活下去可太无趣喽。”被拆穿的把戏冯明换了个目标打趣儿调侃着。
“喂!别背后议论我!”未见其人只闻其声,略有些颤抖的声音是害羞还是无措。
“喂什么美人儿。你终于愿意出现了?我可没有背后议论,我知道你听得见。”冯明得逞的笑,转身看向寨子中晚上会燃起篝火的空地方。
“嗯……”云清清终是现身,从这儿村民方才寻来再堆积成小山的木墩后走了出来。
透过轻薄的面纱能清晰的看见脸色的泛红。
“怎?还追到这儿来了?”冯明上前,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笑着看见女孩儿的双眼,“不必太把那小皇帝的话放在心上的。反正你也不算他手下真将军。”
“等过了两年后,我会进宫当差。”
“那有什么意思,不过是奉命走险的营生,为何不轻松的去做你那大小姐。”
“那样太平庸,我不喜欢。”
竟然当真同冯明聊了起来,在后的伙伴有些惊讶,又插入不了二人的交谈。
“平庸没什么不好,比暗杀度日强。”冯明江安似乎在安慰,可话说出口让人听着也没有多宽慰之感受。
云清清完全遗忘害羞的脸颊,缓缓道出来自己从小所接受的思想:“云家世世代代都要入朝堂,侍奉君王。守家国皇城,立为重将,征战沙场。”
“据我所知,钦符城女子多不为官。即使世家,仍也如此。”
“世家没错,可我与旁人不同,我更优秀,所以配得上现在的身份。”
江亭在后听的疑惑,挠挠脑袋看向风折柳:
“她是什么身份?”
“钦符城内,云家是武将之首。云清清是云家独女。老爷子战死,现如今只剩下云家大夫人撑得起整个府。”
“夫人会武功,但分身乏力,不能继云大人之职。云清清便被寄予厚望,朝中破例,命她在两年后的朝外堂争雄擂中获得首榜则名正言顺将其列为武将,称武将首位,列百官之上。”
“她不过是个……和我一样的毛头丫头,想不到这么有本事!”
“是,她确是同你差不多,都是朝廷下官员的孩子,都是自小被留下府邸教育,不允许在外流荡或者接触不该接触的人。”沈安点点头,结果他的话。
“不该接触的人?”江亭似笑非笑的拆穿沈安的话术,“不是就是你们吧?”
又自问自答:
“那我可就和她不一样啦,我还是接触到了你们,被带偏喽!”
“说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“冯明没再同云清清讲话,而是笑着转头回应江亭所说。
“对,这些都是多余。”云清清安静的等在一旁。
虽然是来追杀,但还是乖巧的等到众人停止交谈才打算动手。
她抬起的手臂,手指向风折柳:
“我领命,是杀他。”
“我们知道。”倒是不觉得惊讶,江亭淡定的点了点头,然后把手抱在胸前,没有任何波澜的神色看着姑娘。
“知道?”云清清并不明白众人身份,“既然知道,莫要拦。”
“我没打算拦……”江亭自然不是姑娘对手,固很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沈安也不愿在此刻出现,自认是配角的往后撤。二人将风折柳凸显出来,站在后面隐匿着。
云清清看见这个少年。
“你便是风折柳,是陛下要杀的人。”她从不愿意多废话,但此刻怎么也想不明白少年身份,所以还是问出口,“你究竟是谁?为何宫中派遣那般多高手却皆无果而返?”
“这是他们的事情,不该问我。若偏要个答案,我想该是他们都太弱吧,还不配来杀我。”眼见着云清清的右手从身上往下滑落,最后止在腰间的武器上。然而自己却没有任何举动,只是在默默等待。
“你不出手吗。”云清清不愿占便宜,似乎自己先一步动手会让对方吃亏似的。
“不必,自会有人来。”
“你的这些朋友?你在等他们保护你?”姑娘纳闷,不懂眼前人口中所指确切为谁。
风折柳只是轻微摇头,然后嘴角露出来一抹淡淡的笑。
场景开始安静,周围风声似乎更紧。
稀疏的树木和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被不知何处来的邪门风吹的乱颤。
从云清清的身后,那个擅长迎接来客的女人又一次现身。
怀中仍旧抱着那位身有残缺的孩童,身上穿的也是上一次见少年人那般低调。
“鲜少来客人,近来倒是热闹。可我黑山寨不欢迎闹事之人。”说着,她从身后拎出来一把宽厚无比的大刀。
刀刃不算锋利,像是常年杀猪宰牛砍过硬骨头所以留有道口。
倒不是因为畏惧,而是尴尬与无措。
少女僵硬的身体和羞红的脸怯生生转身,还未回过的脑袋,余光先一步抵达目标上。
那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没有任何欲望,也没有所谓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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