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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琰也同样压低声音:“梁王世子、司徒嫡女、当朝侯爵,所嫁不可非人。”
你们父子倒是乐呵了,我这身份嫁你家义子成何体统?其实刘琰在强压着火气,真丢不起这人,要同意这样做赵温和梁王都跟着一起没面子。
被当面拒绝袁绍也不继续吭声了,只顾一个人闷头喝酒,一看没下文刘琰坐不住了,闹了半天你就只有这一条馊主意?
是,我承认有私心,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,祖坟给刨了,大哥给宰了,老爹的权利也给收了,我和曹操那是血海深仇!
曹操就是乱世最大的老虎,我刘琰一家舍生忘死为国家、民族铲除毒瘤,甚至家破人亡,祖宗坟茔不得安生也在所不惜。
我杀曹操那是有足够正当理由的,那是为民请命为国除害,他曹操就应该为国家振兴,为民族大业,舍小家为大家心甘情愿引颈就戮!
可曹操偏不,他政治野心极度膨胀,热衷于“拜码头”、“认干亲”、搞什么“老乡圈”、“酒局圈”,拉私人关系,培植个人势力,结成利益团伙,
背着组织搞阴谋活动,做尽了破坏安定团结的勾当。
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来邺城帮你家打曹操,身份被小人抖搂出来,搞的骑虎难下也不怨我呀,看你这样子一时半刻也无法解决。
话讲到这里刘琰猛一挥手,解决不了那就先放一边,咱们改说正事。
是非不重要,立场才关键,只要屁股坐对位置,就算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,也有人会选择接纳。
刘琰敲着桌面摆事实讲道理,现下当务之急是团结内部,曹操不难打,他家内部也乱的很,说到底就看谁比谁更烂。
曹操的出身有宦官背景,属于精英群体内顶层中的底层,初期是抱着袁绍大腿才立足兖州,还是靠袁绍支援才赶走吕布,没有袁绍他算个屁呀。
他野心膨胀想另立山头,所以搞出“唯才是举”的劣政,暂时看得到很多中层豪强的支持,但一定不能长久,说到底还是换汤不换药,没能解决根本问题。
稳定天下还是得靠我姐夫袁绍,靠高门士族,豪强懂个屁的治理百姓,他们知道怎么压榨到百姓只剩一根毛还不反抗吗?他们知道百姓有几根毛吗?
要是靠豪强也能夺取天下,世祖皇帝还用得着紧抱高门大腿吗?相比世祖皇帝,我姐夫起点高到不知哪里去了,不是世祖皇帝,胜似世祖皇帝。
这话说得的僭越了,抬头瞄了眼袁绍,看到对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甚至嘴角还微微有点上翘,刘琰这才安下心继续讲话。
我说姐夫你也别嫌话难听,官渡到底还是败了,现实是河北需要时间恢复元气,当前冀州没有实力再次南下打一仗。
就因为很多人面对现实,当时姐夫你身体又不妙,他们选择撮合兄弟换取暂时安定,也是为了大局着想。
兄弟分工是你家的惯例,可不是所有士族的惯例,不能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会理解,是时候公开指定大将军继承人,不然,万一哪天你身体又不行了,像田丰那样的人会层出不穷谁都拦不住。
我本没有嫁入咱家的奢望,来邺城之前一心要来投奔姐夫你,只是真没料到婚约的事被公开了,我就是怕给你添乱,才宁可选择在家里呆着也没去投奔大外甥袁谭。
话说回来,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曹操,我也做了打算,只要你在就效忠你,如果哪天你不在了,不瞒你讲我和田丰的立场一样。
袁绍会心一笑,举起酒杯点头致意:“所以你才接触显奕?”
刘琰点头轻叹:“显奕非不明理,可一心明哲保身作壁上观,实在难办。”
话讲到这个份上,可见刘琰没有保留,袁绍也终于讲出了实话:“不是不办,实在是不敢贸然处理。”
袁谭是以儿子身份担任青州刺史,当众公开剥夺继承权,等于彻底脱离了父子关系,袁谭在青州的统治就失去了法理依据,你让他怎么面对麾下众人?
袁谭在青州根深蒂固,手下班底还很强,袁谭发了狠跑回青州还是小事,就怕他乱了心智和曹操联合起来,到时候可就彻底完蛋了。
正式公布继承人说着很简单,然而现实情况却很复杂,袁绍活着还好说,万一有生之年不能击败曹操,故去之后几个儿子一定会兵戎相见。
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趁还活着抓紧恢复河北实力,只要击败曹操入朝主政,所有矛盾就都解决了。
不能说袁绍的担心没有道理,刘琰理解他的苦心:“周边必须稳当,不能出一点毛病,所以才召我来。”
幽州的乌桓人、刘?和辽东,并州的鲜卑人还有匈奴人,这些势力不能来添麻烦,河北必须一心一意针对曹操。
袁绍很大方的承认了:“咱都是自家人不怕讲出来,我的时间怕不会很多。”
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,我该找谁帮家里?”刘琰忽然问出一个没过脑子的问题,问完之后自己都懵了。
“孟岱、逄纪、郭援、韩猛,几人都心怀忠义。”袁绍微笑着继续开口:“听闻你能一个打十个?”
刘琰目光停留在左手上,现在越来越不确定是如何做到的:“逼急了行,谁逼急了都行。”
袁绍放下酒杯,郑重一拱手:“汝为内子妹,身为女眷出入府邸方便,故此,危急时刻还请尽力周全。”
“我有心帮忙可缺的是名分,大将军幕府怕不够。”刘琰有话直说当面,等你没了只要出事就是大事,保护家眷光凭几个护卫可不够,需要调动足够的兵力镇场子。
你刚才提那几个人官都不小,大将军幕府最大的是长史和司马,官位都给我也指挥不动那几个人,反正话都说这份上了,成就为你家豁出去,不成也别怨咱没尽力。
当然你履行婚约最好,给足了名分就不需要什么官职,有正妻和侯爵儿媳妇一同支持某一个儿子,你知道是哪个儿子,起码邺城大本营不会出大乱子。
“我身体还可以拖一拖。”袁绍不甘心走到那一步,亲儿子啊,先不提丢人的事,就刘琰这秉性不得给欺负死?
刘琰暴脾气压不住,火气又窜上来:“事情出了我人也到了,你们父子好歹站出来一个,反正姐夫你看着办,我都不在乎吃亏了。”
看着刘琰毫无顾忌箕坐灌酒,不时摇动团扇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袁绍差点没背过气,搞清楚到底谁吃亏好吗?就您那名声还有这副痞子德行,真不敢想象以后家里日子怎么过。
刘褒正好回来看见,大笑着圆场:“这才对嘛,装高雅也忒累了,家里嘛就该放松。”
“哦吼吼吼,家姐说的是嗫。”刘琰嘴上附和,行动上却收起无礼姿势:“有些事也该抓紧办了,比如认祖归宗,也好慰藉家父在天之灵。”
“对呀,对呀,来好姐们儿干了这杯长寿酒。”刘褒没了压力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咱俩可不能论姐们儿,那不让姐夫空占了便宜?”刘琰挤挤眼睛半开玩笑:“还没捞到实惠。”
刘褒拽了拽袁绍:“想实惠不?放心我不嫉妒。”
这说的是真心话,羡慕嫉妒恨也需要在一个层面上比较,人家是女官,侯爵,宗亲,司徒女儿,跟皇帝谈笑风生,自己论哪一处都比不了。
想起过去派过刺客,不但心虚眼下还有求于人,现在她刘褒只在意一点,只要宝贝儿子不娶刘琰,其他人爱谁娶谁娶。
刘琰也讲出了真心话:“我是想攀本初,大英雄谁不仰慕?过去想现在还想,奈何姐夫不理我。”
如此坦率让刘褒脸色变了几变:“那我就放心了,啊,不是,本初身体不太行,?悖∫裁皇裁床恍械模?煌胱承芯频氖拢
袁绍无奈叹息不想解释:“夫人呐,不是呀,真不是我呀。”
刘褒性格率真,但她不傻,刚才是给排场砸懵了,现在脑子回过劲儿什么不明白?心里纠结犹豫思索半晌摇头开口:“我儿显甫。。。。。。那可不成。”
袁绍回答的异常决绝:“当然不成。”
“显思不成!绝对不成!”刘褒脑袋一阵猛摇,不能把刘琰推到对面去,任何助力都不能给袁谭,哪怕芝麻绿豆也不成。
“确实不成。”袁绍手扶额头心疼儿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况且袁谭和正妻感情很好,让他娶刘琰立刻就得急眼。
“显奕?行啊,没毛病,我同意了。”刘褒夹起菜声音毫无波澜。
“他刚娶正妻?G。”刘琰小声试探一句。
刘褒冷哼出声,脸上一副无所谓样子:“赶她去侧室,甄家敢吐半个不字索性休了,我说了算。”
袁绍刚想说话被刘褒瞪了一眼,万种不甘都只能咽回肚子里。
“我是显奕舅母,怕于礼不合。”
“你那死鬼都没八年了,我出身农家讲究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刘褒忽然停住不说了,愣愣看向刘琰有些手足无措:“咱家。。。。。。右戚。。。。。。我养在农家,呃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讲究孝道。”刘琰干咳一声找了个合适的理由。
“妹妹讲的对,没有比娶进门更大的孝啦。”刘褒找到了感觉,也不管理由如何拙劣,反正就是搪塞的借口而已:“都传遍了,你有许多产业,许昌咱管不上就算了,等过门就差人去洛阳,那个什么夫人?总霸着咱家东西可不成。”
袁绍刘琰两人脸色一齐大变,连连摆手说不成,何止是产业俸禄都给弘农夫人霸占了,话说回来霸占那是看得起你,多少人上赶着送人家都不要。
你去讨要产业弘农夫人非气炸了不可,刘褒不懂地理,不知道洛阳是曹操地盘,到时候曹操站一边吃瓜看戏,碰钉子丢丑不说得罪的人就太多了。
“洛阳蝇头小利,我拿淇园作嫁妆,家姐随时可以过去小住。”刘琰说这话时心头在滴血,为了别去招惹唐姬,这一刀不得不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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