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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地盯着薛老夫人,迫不及待地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快告诉我!”声音急切而又充满期待。
薛老夫人微微抿起双唇,她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,仿佛心中藏着千般为难之事。
尽管如此,她知道此事关系重大,容不得半点隐瞒,于是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我当初瞧见那人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他的身上有个梅花图案。”
听到“梅花图案”四个字,凌炎心头猛地一震,双眸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些许。
难道此人便是那天道大师所提及的无根之人吗?
那个传说中没有命格、游离于命运之外的神秘存在?
想到此处,凌炎不禁陷入沉思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关于无根之人的传闻和猜测。
要知道,曾经慧太妃言之凿凿地表示过,这世间压根儿就不存在所谓的交换命格一说,这只不过是从南疆流传而来的巫蛊之术罢了。
然而,经过天道大师一番精心改良之后,这套巫蛊之术变得越发神秘莫测,说得如同神仙法术一般神奇。
最终,竟被那心怀叵测的国师所利用,借此妖言惑众,妄图扰乱皇室安宁。
那么,这无根之人是否真如传言所说,乃是专门能够破解巫蛊之术的关键人物呢?
凌炎眉头紧蹙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,仍在苦苦思索着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。
此刻,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各种线索和可能性在心中交织碰撞。
薛老夫人见凌炎久久不语,神色愈发焦急,误以为他对自己所言心存疑虑。
她急忙开口解释道:“太子殿下,老身所言句句属实,绝无半句虚言,当时所见情景历历在目,那梅花图案清晰可见,绝不会有错的。”
只见她身子一颤,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再次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令人心悸的声响。
她抬起头来,满脸泪痕,眼神惊恐而无助地望着太子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太子殿下,臣妇所言句句属实,那些不堪回首之事于臣妇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,当时那种情形之下,臣妇怎么可能还会留存任何信物呢?若能将那段痛苦的记忆从脑海之中彻底抹去,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,臣妇也心甘情愿,此生都不愿再去回想那一段黑暗无光的日子………”
时光荏苒,悠悠数载已过。
然而这漫长的岁月并未抚平她内心深处的创伤,反而令其愈发刻骨铭心。
无数个夜晚,当夜深人静之时,她总是被噩梦所萦绕,无法安然入睡;甚至每当她望见薛锦画那张与那人相似的面容时,之前那个可怕的夜晚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那一夜所遭受的耻辱又如毒蛇一般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心窝,让她痛不欲生。
这种折磨犹如慢性毒药,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灵魂和肉体,使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此刻,凌炎怒目圆睁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庞因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。
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薛老夫人,厉声呵斥道:“即便事实果真如你所言,但薛锦画她究竟何错之有?这么多年以来,你一直对她冷眼相待,视若无睹。而今,当你的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之际,你竟然还想恳求我念及你们母女的份上饶你一命!薛老夫人啊薛老夫人,难道你就不觉得那一丝一毫的羞愧和耻辱吗?”
听到这番质问,薛老夫人哭得更是肝肠寸断,涕泗横流。
她一边用衣袖擦拭着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,一边抽噎着辩驳道:“她可是我生的,是我赋予了她生命,既然身为我的女儿,她理应对我感恩戴德,知恩图报才是!”
“哦?那你面对如此奇耻大辱,你当初明明有机会选择以死明志,为何却苟且偷生?”
凌炎怒不可遏地吼道,他只觉这一切荒唐至极、可笑至极!
眼前这个女人,分明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,然而事到如今,她竟还妄图把所有罪责都推卸到薛锦画的头上。
“真是无耻之尤!毫无廉耻之心!”凌炎气得浑身发抖,心中暗骂不已。
“来人呐!将薛老夫人押解下去,即刻行刑!”随着凌炎一声令下,一群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侍卫鱼贯而入。
原本哭得撕心裂肺的薛老夫人见状,总算止住了哭声,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子,声音颤抖着哀求:“太子殿下,你先前可是亲口答应过臣妇,只要我如实相告,就会网开一面饶恕于我,求求你高抬贵手......…放臣妇一条生路吧!”
凌炎冷哼一声,面沉似水地道:“本宫的确承诺过饶你不死,但薛家犯下此等重罪,死罪虽能免除,活罪却是无论如何也难逃的。”
听到这话,薛老夫人瞬间瞪大了双眼,她怎么也想不到,堂堂太子竟然会和自己玩弄文字游戏。
“不...……不要………”薛老夫人声嘶力竭地恳求着,但那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侍卫根本不为所动,毫不留情地强行将她拖拽而出。
待到薛老夫人离去之后,乞丐师傅便缓缓地迈着步子再次走进房间。
凌炎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乞丐师傅,开口问道:“小师父,这所谓交换命格之事,难道真的存在不成?”
乞丐师傅脸上的神情同样凝重而难看,他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:“太子殿下,小道我毕生所习皆是由师父传授而来,可如今师父已然仙逝......…小道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啊!”
此时此刻,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苦楚与纠结呢?
本以为自己潜心钻研多年的乃是高深莫测的命理之术,凭借此术甚至可以逆天改命、扭转乾坤。
然而,就在今日,竟然有人告诉他,他所学的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命理之术,而是什么巫蛊之术!
乞丐师傅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自己那双粗糙不堪的手,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。
这些曾经用来探索命运奥秘的双手,此刻竟像是沾满了罪恶与黑暗。
“罢了!”
凌炎猛地一甩衣袖,厉声道,“孤命你前往南疆一趟,务必彻查清楚这巫蛊之术的事情,倘若此次仍不能查明其中原委,孤定当取你性命!”
听闻此言,乞丐师傅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,随即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,叩头谢恩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!小道此番前去南疆,定会竭尽所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!”
乞丐师傅原本以为太子定会雷霆大怒,然后毫不留情地取走自己这条小命,但没有想不到,竟然逃过了这一劫!
这可真是犹如从鬼门关前溜达一圈后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,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。
“你先别急着谢恩,此次除了要彻查此事外,孤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办。”太子一脸严肃地说道。
此刻,对于这个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人来说,只要能够继续活下去,哪怕赴汤蹈火、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。
只见那乞丐师傅二话不说,“噗通”一声便直直地跪在地上,一个接一个的响头磕得地面尘土飞扬,口中忙不迭地应道:“太子殿下但有所命,小道定当全力以赴,请殿下明示。”
“去南疆寻找身上带有梅花印记的男子。”凌炎脑海里回荡着薛老夫人的话语,补充道,“年龄嘛,大约在五十岁上下。”
听到这里,乞丐师傅心中不禁叫苦连天,南疆地域辽阔,人口众多,茫茫人海中要找到这么一个特定特征的人,简直比登天还难呐!这无异于大海捞针,谈何容易啊!然而面对太子殿下冰冷如霜的目光扫视过来,他哪敢表露出半分不情愿呢?
乞丐师傅连忙磕头,“太子殿下放心吧,小道就算是肝脑涂地,也要将这人找到。”
安排好了这件事,凌炎就回了东宫。
望着那曾是薛锦画居住过的地方,凌炎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她那温婉如春风般的笑容,心中顿时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。
“太子殿下,朝廷大臣求见。”
凌炎眉头紧蹙,“孤如今正烦着,叫那一群老匹夫赶紧给孤滚!”
宫人面露难色,太子的不悦如那沉甸甸的乌云压在他的心头,“怎么,难道孤的话,你是当作耳旁风了?”
宫人吓得如那受惊的兔子般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“太子殿下,奴才不敢,只是张尚书说了,若是太子殿下不见,他们就长跪不起。”
凌炎的怒火瞬间如那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,“这些大臣,分明是在将孤逼入绝境。”
他知道,即便自己再次坐下,那一群大臣也必定会如那跳梁小丑般,折腾出更多的花样来。
索性,凌炎拂袖而去。
“张尚书,你这是意欲何为?”
凌炎面色冷峻如霜,紧抿着双唇,一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此刻,他脸上那冷漠而烦躁的神情已然无需多言,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心中正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一旁的张尚书见状,却是毫无惧色地开口说道:“太子殿下,皇上与皇后娘娘双双殒命,此事非同小可啊!太子殿下仅仅将二人的尸首运送回来,难道不该向朝中诸位大臣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吗?”
听到这话,凌炎猛地抬起头,双眼直直地盯着张尚书,眼中寒光闪烁,其中蕴含的杀意毫不掩饰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宛如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:“张尚书,你莫不是在怀疑本太子不成?”
感受到凌炎目光中的寒意,张尚书只觉脖颈处突然泛起一股凉意,他浑身一颤,赶忙双膝跪地,惶恐地回道:“微臣岂敢对太子殿下有所猜疑啊,还望太子殿下息怒。”
然而,凌炎并未因张尚书的服软而罢休,反而冷哼一声,语气愈发严厉起来:“哼!依本太子看来,你可不是不敢,而是胆子大得很呐!薛家密谋造反,其罪当诛。国师大人亲自出马,将皇上擒至无忧谷。可谁知待国师带着皇上归来之时,皇上已然身负重伤,最终药石无灵,撒手人寰。至于皇后娘娘………”
说到此处,凌炎略微停顿了一下,但终究还是未将皇后被杀害之事道出,接着又道,“皇后娘娘与皇上向来恩爱有加、鹣鲽情深。如今皇上骤然离世,皇后娘娘自是悲痛欲绝,难以承受这巨大的打击,追随皇上而去。如此情形,还有何需解释之处?”
“可当时唯有太子殿下孤身一人在那边,太子殿下金口玉言,所言便是真理,臣等岂敢不信。”
凌炎眼神冷冽如刀,仿佛能割破人的喉咙,“张尚书的意思是孤在信口胡诌?”
“臣万万不敢,只是臣觉得如此大事,必须得给大家一个明白。”
“你张家算哪根葱?”凌炎怒发冲冠,犹如火山喷发,“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僚罢了,竟然还妄图让皇家给你一个交代?来人呀,张尚书口出狂言,亵渎皇家,拖下去斩了。”
下面跪着的大臣们则是面如死灰,一个个都懊悔不迭。
张尚书更是气得面如土色,“太子殿下,切不可如此行事。”喜欢主母重生,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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