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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歌中文网 > 塞音老仙闹大明 > 第162章 酒泉钢铁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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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泉县。

    今天是县学放假的日子,两个少年有说有笑走出校门,朝着南城菜市场走去。

    路平今年十一岁,他爹是个裁缝,属于一般的小市民。

    这不肃南大发展,各县都在想辙。酒泉地面广大(后世的酒泉有19万平方公里,和南北朝鲜加一块差不多),县府在积极推广棉花等经济作物种植。

    路老爹一咬牙,跟银行贷款买了一台小型陶氏织布机,算是往产业链上游进军了。虽是小门小户,但日子马马虎虎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等我一下!”

    路过蒸馍摊子,路平跟同行的黄河中打声招呼,过去买了个白面馍馍,随手塞进书包里。

    这白面馍馍一分钱一个,蒸的比小孩脸盘还大。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搞,是因为今年塞音银行发行了第二套纸钞。和第一套只有元、角两级币值不同,这回增加了分币。

    最小面值就是一分钱,等于前明铜钱的十文钱。

    说来惭愧,这都塞音十一年了,塞国还在用人家大明的货币。

    这回自然是要将铜钱彻底回收的,可不只是面子工程。刘学勤预计,只要适当推动,那么在十年或者二十年间,工业2.0,即电气化时代便可以开启。

    到时候工业需要大量用铜,哪能浪费在货币上面?

    铜钱彻底退出时间尚需时日,但币值增大带来的通货膨胀是切切实实的,对于底层小民而言,感受愈发明显。

    两人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坐上西沟过来送菜的平板车,路平的心情格外好。黄河中家的桑葚熟了,请他去家里玩。

    县城的孩子对农村还是很好奇的,而且他俩今年小学毕业,下学期就要读中学了。

    见黄河中闷闷不乐,路平用胳膊搡了他一下,“你怎么回事?是不是肚子疼?”

    这时候卫生条件差,特别是肃南这种缺水的地方,很多小孩从小到大就没洗过澡,所以特别容易生寄生虫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今年十四岁了,下学期就没法再上学了。”

    黄河中摇摇头,一脸的惆怅。

    尽管塞国推行六年义务教育,但农村孩子中途辍学的仍然很多。读书可不是光花学费的,孩子在县城上学,吃的、用的再节省,和在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

    而且半大小子在农村本身就是劳动力。黄河中的姐姐今年十六还没出嫁,就是在帮家里干活。

    他下面还有弟弟妹妹,看爹娘的身体状况,保不齐还能再生。能供他读三年小学,家里已经竭尽全力了。

    农村少年知道自己的责任,但他一样迷惘。回去种地有些不甘心,可自己对谋生完全没有见解。

    这下把路平也给干郁闷了,以前有几个小子想欺负他,黄河中出面帮他打了一架,所以两人关系才这么好。

    “黄家娃儿,今年桦树沟出了铁矿,前一阵子村里有几个后生被叫去挖矿石,一顿饭能吃上五个馍馍,还给五毛钱工钱咧!”

    驾车的罗老汉放下手中旱烟袋,回头出主意道。

    “可那种活儿谁知道还有没有?”

    黄河中估计自己这种去矿山干活最多能算半劳力,再说自从读书后,他潜意识里有些排斥那种下苦的活计。

    罗老汉不说话了,最近确实没见那些后生再去上工的。路平挠挠头,记忆中似乎有个什么事情,却又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西沟原本只有牧民留下的几间破土房,黄家等五十多户川中移民被安置在这里,形成村落。

    家家户户分到的耕地不少,可黄家劳动力少,只种了十几亩玉米、土豆之类的粗粮。如今家家户户种菜往县城贩卖,算是为数不多能见到活钱的营生。

    路平终究小孩心性,在黄家吃了不少桑葚,逗弄了半天他家养的小鸡和蚕宝宝,终于想起肚子饿了。

    可到了黄家堂屋,才发现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馍馍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被我奶奶他们吃掉了。”

    黄河中搓着手,一脸的难为情。

    路平这时才注意到,这间没有窗户,有些阴暗的屋子角落的土炕上面,卧坐着一个病老婆子,应是黄河中的奶奶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辈子,还是第一回吃白面哩,好吃的很。”

    老太婆嘴里缺了几颗牙齿,似乎还有些回味,并没有对吃了一个小孩的食物感到任何不安。

    黄河中他娘拿出一束荆棘,每根刺上面插着一颗爆米花,像是冬天的梅花似的,一下就吸引了小路平的注意力,继而完全忽略了根本不等价的交易,拿着爆米花呼啸着跑出了屋子,又去玩耍了。

    就在西沟不远的镜山发现了大型铁矿,配套的煤场和焦炭厂已经建成,钢铁厂也已经开始建设,只不过黄家这样的农户还不清楚而已。

    今年户部投资了两座大型钢铁公司,四川攀枝花的攀钢,和甘肃酒泉的酒钢。

    这与阿干镇的阿钢以及去年投资的重庆钢铁公司并称为“四大金刚”。

    刘学勤是不太想搞官营钢铁的,总感觉又回到“盐铁专卖”,是在开倒车。

    但今年的国库券发行的很成功,户部捏着五百万元总得花钱不是。而钢铁事业关乎国本,投资回报周期略长,官府的资本会更有耐心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两家钢厂的一期投资只给了一百万,攀钢六,酒钢四。

    而这笔投资又被刘学勤硬插一杠子,占了六成份额。

    户部的熊天球自不会说什么,可下面的人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。

    刘学勤考虑的自然比官僚阶层要更深一层,随着官产壮大,迟早会打破现有的平衡,那么新平衡的边界会在哪里?

    随着垄断资本而来的寻租、腐败问题,又该如何控制?

    纵观每朝每代,皇帝们都在进行制度设计,特别是那些开国之君。可以说一个朝代的初始制度,就决定了这个时代的气质。

    刘学勤前世虽然只是个化学老师,但他穿越后一直在管理道场、教会和政务,对制度建设这块,他其实无比重视。

    此时他的案头有一份喜报:

    酒钢的黑沟铁矿、西沟石灰石矿、选矿车间、炼铁车间、焦化车间等相继竣工,我厂工人克服了严重缺水、交通不便等困难,在戈壁滩上建起一座座车间、宿舍。

    预计今年十一月可以完成一号高炉的建设,力争年底前出铁。

    明年的二期投资,

    希望优先建设马鬃山煤矿至铁厂的铁轨,方便物料运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嗯,棉花、煤炭、石油,让我想想——”

    刘学勤手托下巴,踱步至地图前,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西域。喜欢塞音老仙闹大明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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